第二十三章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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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改
姜雨漫的電話掛掉後，蘇禾真已經預感到自己這一整天怕是都會接到來自各個親戚朋友們的問候。
沒多久，幾個師兄陸續打來了電話，都是蘇志遠的徒弟，雖說蘇禾真不學廚，可也師傅的女兒，也算是小師妹。
“小妹，還是安全為重。”說話的是大師兄。
“你傻呀，旁人都忙著跑，你還鉆進去。好險是沒出事，你要是有點什麽事兒，讓師傅他怎麽辦？”這是二師兄。
“你牛！”就兩個字，冷嘲熱諷的感覺撲面而來，這是小師兄，蘇禾真的中學同學，沒考上高中，後來跟著蘇志遠學廚了。
接了幾個電話，一個上午就過去了。吃了中飯，午休，備課上課，批改作業，臨下班時，魏徜也打來了電話，“我看到網上的視頻了，那也太危險了。”
蘇禾真：“你也是要來罵我？”
魏徜：“不，我是來感謝你的。”
這次事故雖說有人受傷，但和其他踩踏事故相比，後果還算是輕的，起碼沒有人員傷亡。要知道幾年前那次跨年事故是死了幾十個人的。國外也有類似事故，嚴重的，死亡人數都以成百上千計。
因為是蘇禾真發現危機提醒了他，又是他及時建議領導提前管控，將風險控制在一個較小範圍，沒有造成較大範圍的傷亡，魏徜算是立了功。
“這件事是我欠了你一個人情，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送治傷員，安撫受傷者及家屬，上級問責，形成事故書面報告……魏徜也是昏天黑地忙了三四天才有空，這才能松口氣。
蘇禾真搖頭：“吃飯就算了，我回S市了。”
“我都忙忘了，你還得回去上課。”魏徜一拍腦門道，“不過飯還是要請的。元旦過了，學校也快放假了吧？”
“是，還有十幾天期末考。”
“那就是了，等你放假回來，我再約你？”
“那行，我可記著了，到時候別怪我宰你一筆。”
掛掉電話，蘇禾真無奈搖頭，這一天接到的電話可比她往常半個月都多。
辦公室的其他同事也都忙著收拾東西下班，蘇禾真一個人，回家也是一個人，也就不急著走了，慢悠悠地收拾著桌面上的試卷和作業本。
同辦公室的王老師見蘇禾真不緊不慢的，有些好奇道：“蘇老師，最近不用接孩子嗎？我看你這幾天下班都不太著急。”
蘇禾真一楞，旋即點了點頭道：“是啊，以後都不用接了。”
怕王老師還要再問，蘇禾真忙拎起包，道：“王老師，我先下班了。”
等上了地鐵，蘇禾真才想起來，這幾天她似乎都沒怎麽想起過陳鵬和陳小鳴。
和初戀分手時，蘇禾真剛高考結束，她痛苦地徹夜不眠，頭發大把大把地掉，為了逃離那種狀況，蘇禾真這才會選擇逃離A市，跑到千裏之外的S市讀書。
可現在呢？
蘇禾真將手放在胸口，心臟還照常跳動，胸腔裏也沒有了當初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蘇禾真有些疑惑，是傷口已經痛地麻木了，還是她不夠愛陳鵬？
*
霍百川答應外甥女要幫她找救了她的人後，自然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派出去的人就把蘇禾真的資料擺在了霍百川的辦公桌上。看到資料裏年輕女人微笑的一寸證件照，霍百川心裏一動，是她？
他原以為蘇禾真是那種滿心算計，想要通過孩子接近他的庸俗女人，但這樣一看，在危急時刻能不顧自身安危勇於救人的人，就算對他有所謀求，至少人品還可以。
他倒是沒有想過蘇禾真救章渺這件事是她處心積慮算計的，畢竟誰也不知道那時候會發生意外，章渺會去那條街巷，也是偶然中決定的，不存在行程洩露的問題，且這樣一個小連鎖酒店家門出生的女兒也沒有那麽大的能量能掌控章家人的出行。
而就在霍百川找到蘇禾真時，章渺也看到了網上的熱搜。
章家條件不俗，她爸媽是家族聯姻，感情倒是不錯。不過她爸是個藝術家，對經商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懂，這輩子都沈浸在藝術的熏陶裏，最愛的就是在全國各地看畫展。
她媽呢，則是個女強人。兩人結婚，生了她哥章九梵，日子過了十來年，爺爺奶奶眼看著唯一的兒子都三十多歲了，還擔不起家業，只好把經營權交到兒媳手上，然後專註於培養孫子。
這樣一來，各方都皆大歡喜。父親不用被逼著看那些他根本看不懂的報表，母親呢也能一展所長。現在他哥也學成歸來，在自家公司基層工作打基礎，為未來繼承家業做準備。
爺爺奶奶年輕時受了許多苦痛，年紀大了身體不行，又見孫子不像父親，家業後繼有人，徹底放了心，老兩口就趁著還能動彈，也四處旅行去了。
這會兒爺爺奶奶還在南半球曬日光浴，她爸章瑉在歐洲看展，他哥呢，以前和她媽鬧了矛盾，到現在兩人關系還是不冷不熱的。據說是因為他哥高中時談了個女朋友，她媽看不上，硬是逼著人家女孩子分手了。
後來他哥就出國留學了，回來後也沒有回家住，而是搬到了自己名下的小公寓住，平時除了過年過節會回家露個面尋常都見不到他的人影。
這會兒也是，聽說她出了事就來醫院露了個面，發現她只是胳膊骨折了，其他沒什麽大礙後，人又跑沒影了。
章渺胳膊骨折了沒法回學校上課，家裏就她和她媽兩人。準確來說平時就她一人，因為她媽很忙。在醫院陪她那三天耽誤了好多工作，現在要加倍忙才能把進度趕回來。
章渺一個人呆在家裏也無聊，想著霍家老宅有外婆，還有小表弟在。她就讓阿姨簡單收拾了要用的藥，然後讓司機送她去霍家老宅了。
這會兒小姑娘已經在霍家老宅待了兩天，她癱在客廳沙發上，旁邊放了個手機支架安置手機，方便她一只手滑動屏幕。
刷了兩天短視頻，小姑娘也覺得無聊了。興致寥寥的滑動屏幕，然後就滑到了前臺發布的那條視頻。
小姑娘一眼就認出了視頻中人就是救了自己的小姐姐，她興奮地叫了起來，“外婆，外婆，是她，就是她，當時就是這個小姐姐救了我。”
“是誰，是誰？”霍太太還沒來得及開口，霍天賜小朋友已經忍不住激動地插話道。
“就是她。”章渺把手機從支架上掰下來，拿給外婆和小表弟看。
“外婆，就是這個小姐姐救了我。如果不是她，你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我當時害怕極了，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呢！”章渺說著，心底都後怕。
霍太太忙把她攔在懷裏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沒事兒沒事兒，算命的都說了咱們渺渺有貴人相助，這輩子都能榮華富貴、長命百歲。”
“外婆～～”章渺撒嬌地把自己腦袋靠在霍太太肩膀上蹭了蹭。
她只起身體，認真道：“外婆，這個小姐姐救了我的命，咱們得好好感謝她。你說我送她什麽禮物做感謝好呢？”
這時，一旁的霍天賜突然語出驚人：“以身相許。”
霍太太：“……”
章渺：“……”
章渺笑道：“天賜表弟，你知道以身相許是什麽意思嗎？”
霍天賜點了點頭：“知道，就是嫁給阿姨的意思。”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他在電視裏都看到很多回了。
章渺回過神仔細想了想，覺得小表弟這個建議還是很有可行性的。可惜她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個地地道道的異性戀，只對小哥哥感興趣的那種。
她嘆息一聲，覺得非常可惜：“可惜了，我們兩都是女孩子不能結婚。”
霍天賜又道：“讓你舅舅來。”你舅舅，我爸爸，他是男的，他們兩可以結婚。
賣爹，霍天賜小朋友是認真的。
霍天賜說完，霍太太和章渺一起笑了起來，笑聲大得都傳到了別墅門口。
“你們在笑什麽呢，說得這麽開心。”說話的是霍折芳，隨她一起進門的還有霍百川。
霍折芳難得準時下班，知道女兒在娘家，於是也讓司機把她送到了霍家老宅，進門剛好遇到弟弟霍百川，於是兩人便一起過來了。
霍太太道：“渺渺找到了救她的那個女孩子，我們正在商量說要送什麽禮物感謝她。結果你侄子來了一句以身相許。”
“然後渺渺就說她是女孩子，女孩子是不能和女孩子結婚的。然後你侄子又來了一句，讓你舅舅來。”霍太太說著，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小精怪，還學會了拿他爹去做人情了。”
霍折芳一聽，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把侄子一把抱住，揉了揉他可愛的小臉蛋，狠狠親了一口笑道：“你小子怎麽這麽精怪呢！你表姐的舅舅可是你親爸爸，你真舍得把你爸爸送給人家啊？”
霍天賜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我才不舍得。不過爸爸和阿姨結婚了也還是我爸爸啊，可是那樣我就多了一個媽媽來疼我。”
小屁孩仰起腦袋，一副你看我多精明的模樣。他可不傻，聰明的呢！
大家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霍折芳看向弟弟，忍不住打趣道：“聽到沒，連你兒子都開始催婚了。”
霍百川依然沈默不說話，就好像他們在議論的並不是自己一樣。
大家笑完了，霍折芳道：“快給我看看，救了咱們家渺渺的女孩子長什麽樣子。可不能人家救了咱們渺渺，咱們還不認識對方。”
“對對。”霍太太道，“渺渺，快把視頻給你媽媽還有舅舅看看。”
“媽媽，舅舅，你們看，她就是救了我的那個姐姐。”章渺把視頻打開，拉到蘇禾真露臉的地方，只給霍折芳和霍百川看。
霍百川看到蘇禾真沖進街中心，將章渺扶進酒店那一幕，神色微微一動。
另一邊霍折芳在看清視頻中的女生模樣之後，神色卻是猛地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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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漫的電話掛掉後，蘇禾真已經預感到自己這一整天怕是都會接到來自各個親戚朋友們的問候。
沒多久，幾個師兄陸續打來了電話，都是蘇志遠的徒弟，雖說蘇禾真不學廚，可也師傅的女兒，也算是小師妹。
“小妹，還是安全為重。”說話的是大師兄。
“你傻呀，旁人都忙著跑，你還鉆進去。好險是沒出事，你要是有點什麽事兒，讓師傅他怎麽辦？”這是二師兄。
“你牛！”就兩個字，冷嘲熱諷的感覺撲面而來，這是小師兄，蘇禾真的中學同學，沒考上高中，後來跟著蘇志遠學廚了。
接了幾個電話，一個上午就過去了。吃了中飯，午休，備課上課，批改作業，臨下班時，魏徜也打來了電話，“我看到網上的視頻了，那也太危險了。”
蘇禾真：“你也是要來罵我？”
魏徜：“不，我是來感謝你的。”
這次事故雖說有人受傷，但和其他踩踏事故相比，後果還算是輕的，起碼沒有人員傷亡。要知道幾年前那次跨年事故是死了幾十個人的。國外也有類似事故，嚴重的，死亡人數都以成百上千計。
因為是蘇禾真發現危機提醒了他，又是他及時建議領導提前管控，將風險控制在一個較小範圍，沒有造成較大範圍的傷亡，魏徜算是立了功。
“這件事是我欠了你一個人情，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送治傷員，安撫受傷者及家屬，上級問責，形成事故書面報告……魏徜也是昏天黑地忙了三四天才有空，這才能松口氣。
蘇禾真搖頭：“吃飯就算了，我回S市了。”
“我都忙忘了，你還得回去上課。”魏徜一拍腦門道，“不過飯還是要請的。元旦過了，學校也快放假了吧？”
“是，還有十幾天期末考。”
“那就是了，等你放假回來，我再約你？”
“那行，我可記著了，到時候別怪我宰你一筆。”
掛掉電話，蘇禾真無奈搖頭，這一天接到的電話可比她往常半個月都多。
辦公室的其他同事也都忙著收拾東西下班，蘇禾真一個人，回家也是一個人，也就不急著走了，慢悠悠地收拾著桌面上的試卷和作業本。
同辦公室的王老師見蘇禾真不緊不慢的，有些好奇道：“蘇老師，最近不用接孩子嗎？我看你這幾天下班都不太著急。”
蘇禾真一楞，旋即點了點頭道：“是啊，以後都不用接了。”
怕王老師還要再問，蘇禾真忙拎起包，道：“王老師，我先下班了。”
等上了地鐵，蘇禾真才想起來，這幾天她似乎都沒怎麽想起過陳鵬和陳小鳴。
和初戀分手時，蘇禾真剛高考結束，她痛苦地徹夜不眠，頭發大把大把地掉，為了逃離那種狀況，蘇禾真這才會選擇逃離A市，跑到千裏之外的S市讀書。
可現在呢？
蘇禾真將手放在胸口，心臟還照常跳動，胸腔裏也沒有了當初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蘇禾真有些疑惑，是傷口已經痛地麻木了，還是她不夠愛陳鵬？
*
霍百川答應外甥女要幫她找救了她的人後，自然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派出去的人就把蘇禾真的資料擺在了霍百川的辦公桌上。看到資料裏年輕女人微笑的一寸證件照，霍百川心裏一動，是她？
他原以為蘇禾真是那種滿心算計，想要通過孩子接近他的庸俗女人，但這樣一看，在危急時刻能不顧自身安危勇於救人的人，就算對他有所謀求，至少人品還可以。
他倒是沒有想過蘇禾真救章渺這件事是她處心積慮算計的，畢竟誰也不知道那時候會發生意外，章渺會去那條街巷，也是偶然中決定的，不存在行程洩露的問題，且這樣一個小連鎖酒店家門出生的女兒也沒有那麽大的能量能掌控章家人的出行。
而就在霍百川找到蘇禾真時，章渺也看到了網上的熱搜。
章家條件不俗，她爸媽是家族聯姻，感情倒是不錯。不過她爸是個藝術家，對經商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懂，這輩子都沈浸在藝術的熏陶裏，最愛的就是在全國各地看畫展。
她媽呢，則是個女強人。兩人結婚，生了她哥章九梵，日子過了十來年，爺爺奶奶眼看著唯一的兒子都三十多歲了，還擔不起家業，只好把經營權交到兒媳手上，然後專註於培養孫子。
這樣一來，各方都皆大歡喜。父親不用被逼著看那些他根本看不懂的報表，母親呢也能一展所長。現在他哥也學成歸來，在自家公司基層工作打基礎，為未來繼承家業做準備。
爺爺奶奶年輕時受了許多苦痛，年紀大了身體不行，又見孫子不像父親，家業後繼有人，徹底放了心，老兩口就趁著還能動彈，也四處旅行去了。
這會兒爺爺奶奶還在南半球曬日光浴，她爸章瑉在歐洲看展，他哥呢，以前和她媽鬧了矛盾，到現在兩人關系還是不冷不熱的。據說是因為他哥高中時談了個女朋友，她媽看不上，硬是逼著人家女孩子分手了。
後來他哥就出國留學了，回來後也沒有回家住，而是搬到了自己名下的小公寓住，平時除了過年過節會回家露個面尋常都見不到他的人影。
這會兒也是，聽說她出了事就來醫院露了個面，發現她只是胳膊骨折了，其他沒什麽大礙後，人又跑沒影了。
章渺胳膊骨折了沒法回學校上課，家裏就她和她媽兩人。準確來說平時就她一人，因為她媽很忙。在醫院陪她那三天耽誤了好多工作，現在要加倍忙才能把進度趕回來。
章渺一個人呆在家裏也無聊，想著霍家老宅有外婆，還有小表弟在。她就讓阿姨簡單收拾了要用的藥，然後讓司機送她去霍家老宅了。
這會兒小姑娘已經在霍家老宅待了兩天，她癱在客廳沙發上，旁邊放了個手機支架安置手機，方便她一只手滑動屏幕。
刷了兩天短視頻，小姑娘也覺得無聊了。興致寥寥的滑動屏幕，然後就滑到了前臺發布的那條視頻。
小姑娘一眼就認出了視頻中人就是救了自己的小姐姐，她興奮地叫了起來，“外婆，外婆，是她，就是她，當時就是這個小姐姐救了我。”
“是誰，是誰？”霍太太還沒來得及開口，霍天賜小朋友已經忍不住激動地插話道。
“就是她。”章渺把手機從支架上掰下來，拿給外婆和小表弟看。
“外婆，就是這個小姐姐救了我。如果不是她，你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我當時害怕極了，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呢！”章渺說著，心底都後怕。
霍太太忙把她攔在懷裏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沒事兒沒事兒，算命的都說了咱們渺渺有貴人相助，這輩子都能榮華富貴、長命百歲。”
“外婆～～”章渺撒嬌地把自己腦袋靠在霍太太肩膀上蹭了蹭。
她只起身體，認真道：“外婆，這個小姐姐救了我的命，咱們得好好感謝她。你說我送她什麽禮物做感謝好呢？”
這時，一旁的霍天賜突然語出驚人：“以身相許。”
霍太太：“……”
章渺：“……”
章渺笑道：“天賜表弟，你知道以身相許是什麽意思嗎？”
霍天賜點了點頭：“知道，就是嫁給阿姨的意思。”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他在電視裏都看到很多回了。
章渺回過神仔細想了想，覺得小表弟這個建議還是很有可行性的。可惜她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個地地道道的異性戀，只對小哥哥感興趣的那種。
她嘆息一聲，覺得非常可惜：“可惜了，我們兩都是女孩子不能結婚。”
霍天賜又道：“讓你舅舅來。”你舅舅，我爸爸，他是男的，他們兩可以結婚。
賣爹，霍天賜小朋友是認真的。
霍天賜說完，霍太太和章渺一起笑了起來，笑聲大得都傳到了別墅門口。
“你們在笑什麽呢，說得這麽開心。”說話的是霍折芳，隨她一起進門的還有霍百川。
霍折芳難得準時下班，知道女兒在娘家，於是也讓司機把她送到了霍家老宅，進門剛好遇到弟弟霍百川，於是兩人便一起過來了。
霍太太道：“渺渺找到了救她的那個女孩子，我們正在商量說要送什麽禮物感謝她。結果你侄子來了一句以身相許。”
“然後渺渺就說她是女孩子，女孩子是不能和女孩子結婚的。然後你侄子又來了一句，讓你舅舅來。”霍太太說著，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小精怪，還學會了拿他爹去做人情了。”
霍折芳一聽，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把侄子一把抱住，揉了揉他可愛的小臉蛋，狠狠親了一口笑道：“你小子怎麽這麽精怪呢！你表姐的舅舅可是你親爸爸，你真舍得把你爸爸送給人家啊？”
霍天賜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我才不舍得。不過爸爸和阿姨結婚了也還是我爸爸啊，可是那樣我就多了一個媽媽來疼我。”
小屁孩仰起腦袋，一副你看我多精明的模樣。他可不傻，聰明的呢！
大家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霍折芳看向弟弟，忍不住打趣道：“聽到沒，連你兒子都開始催婚了。”
霍百川依然沈默不說話，就好像他們在議論的並不是自己一樣。
大家笑完了，霍折芳道：“快給我看看，救了咱們家渺渺的女孩子長什麽樣子。可不能人家救了咱們渺渺，咱們還不認識對方。”
“對對。”霍太太道，“渺渺，快把視頻給你媽媽還有舅舅看看。”
“媽媽，舅舅，你們看，她就是救了我的那個姐姐。”章渺把視頻打開，拉到蘇禾真露臉的地方，只給霍折芳和霍百川看。
霍百川看到蘇禾真沖進街中心，將章渺扶進酒店那一幕，神色微微一動。
另一邊霍折芳在看清視頻中的女生模樣之後，神色卻是猛地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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